时间点点流逝。
每一秒,对裴渊而言,都是一种心理上的折磨。
息事宁人,委曲求全。
亦或是孤注一掷。
他很焦灼。
就如刘美说的,裴渊在白城根深蒂固,人脉遍布江南。他如果真想要鱼死网破,也不见得赵信就能将他怎样。
可这绝对是最坏的决定。
他峥嵘三十载,早年将脑袋系在裤腰带上。
人走钢丝。
才有了如今的地位。
为了一口怨气,将几十年的基业付诸东流,他舍不得。
就算他找来了高手。
尽管赵信驳了廖臻的面子,但看廖臻刚刚的言行也未曾将其放在心上。若是敢对赵信动手,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理。
唯有低头。
纵使颜面无存,也不能在这里跟赵信交恶。
至少也得等从这里离开。
这样他也有更多的时间,能够布置更缜密的计划。
问题是,如何做。
从赵信的种种表现,这是一位行事高调,个性张扬的年轻人。
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。
可能他还没有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