杯的量。”他接过来,自己倒了一些。
“当年打仗时候啊……”
姜怀生刚吃一口,目光变缥缈,又要诉说当年。
驰见和李久路认真听着,丝毫没影响到食欲,反而对他过去的经历很感兴趣。
不知是不是心情作用,今晚的面块儿搭配咸鱼,比上回在老人院吃的更有滋有味,久路吃完一大碗,边挑海螺肉,边听两人聊天。
驰见端起酒杯欠身碰了碰:“那您当年挺勇猛,敬您一口。”
“嗨,别提什么勇猛。”姜怀生小口抿酒,咂咂嘴儿:“人都怕死,但总有比死更重要的信念,被逼到份儿上,面对敌人,肩上扛着的是使命,死不死的,还算个什么。”
“而且那是援助兄弟国的战争,比建国前好太多。”他继续回忆:“就这样,我在死人堆里趴一整晚,捡回一条命。但那场仗留下的后遗症也不少,膝盖伤了,左耳也不灵光,看见手上这些黑点没有?就是炮弹炸开土壤嵌进去留下的痕迹。”
驰见和李久路的头不禁凑到一起,探身往他手上瞧。
布满沧桑的手背,有成片黑色痕迹。
两人肃然起敬。
姜怀生说:“知道谁救的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