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。平常在裴池跟前, 她总是有说不完的话,只觉得什么都要同他说一说。同他说话是最自在最轻松的事,可现在却好似难得很。
裴池是刚从外头赶回来的,身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疲乏之态。他在外头领兵数月,身上更添了几分杀伐果决之气,眉宇间的温雅也全都褪却成硬朗了。
辜七觉得他同上一次回来看自己时不同,眼眸当中没有那种灼人的光亮。而他,就那样抚摸着她的肚子,说了那一声后,也再没有说旁的话。
辜七再是心粗,这时候也体会到了不同,整个心都被说不出来的滋味给淹没了。她垂着眼帘,泪珠子直往下掉了。最开始还能稍微克制,到最后就是一颗紧着一颗的直坠,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。
裴池叹了一声,低声问:“怎么哭了?”
他这么问,反而是将辜七的眼泪全都憋了回去,眼眸湿漉漉的朝着裴池看了一记,又飞快的低下了头。其实,此刻她心中很有些不知所措的,为着裴池对她态度的不同。就是自己现在这样哭了,他也只是问她怎么了,而不是来哄她。这就是不同了。
府中的流言蜚语她是禁不住的,毕竟那件事跟秦绸跟昌成业有关。不管怎么说,这两人到底还是裴池身边的老人,却因着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