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琉生低头,安言的目光清晰地看到他黝黑的发间有几根白发,原来,时光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,总没有人是一场不变的。
曾经他哥哥躺了那么多年,尽管容颜不会有什么明显的变化,可是头发和指甲也会长。
轮到她的时候,真应该要感谢霍景衍,要不然她醒来的样子一定很难看,难看到她甚至可能会不想醒来,希望自己能够长眠。
纪琉生细长的手指捏着话筒,说出了自己今天的第一个疑惑,“我的意思是,我们之间没有交情,加上过了这么多年,可能来见我的和不太可能来见我的人当中都不应该是萧太太才对。”
她耸耸肩膀,“我已经不是萧太太了,我跟他早就离婚了。”
听到安言这么说,纪琉生也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,他虽然身在狱中,可是偶尔还是会看新闻,最近闹得最风风火火的就要数安森集团的萧总了。
别人可能不知道,可纪琉生在见到安言的时候,他几乎毫不犹豫地就知道,某些画面中关于萧景新欢的描述,那就是安言。
于是纪琉生低笑了两声,“离了婚又不是不可以结,你跟他那档子事,连身在监牢的我都看到了,更遑论其它人,我不相信他会放开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