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麻的蝇头小楷,她受过专门训练,便是柳侧妃说得多而杂,她依旧能将内容全部撰写在一张白笺上,半点不多。
掰了一刻钟功夫,柳侧妃觉得差不多了,于是她顿住话头,道:“就这些了,一时半刻的,我也想不起再多。”
金鹃很满意,她端详一番,搁下笔,小心折叠收好白笺,然后笑着对柳侧妃道:“娘娘功劳不小,主子是不会忘记的,他日论功行赏,娘娘必不可少。”
大棒加胡萝卜,一样不缺。
金鹃心里惦记着传信,也没多说,话罢就转身离去。
她转身后,柳侧妃脸色立即阴了下来,目光冷冷盯着,直到对方掀起门帘子出了里屋,半响,她方垂下眼睑。
金鹃出了里屋,再掀起门帘步出正房,严寒气息铺面而来,她瞥一眼左右,被打发出来的丫鬟婆子们正候在廊下,她吩咐道:“诸位,娘娘唤人进去伺候。”
数九寒冬,西部的风雪尤其野,只要在室外,严寒无处不在,正哆嗦着的下仆们听了,忙整了整衣饰,掀起帘子进了屋。
原地只剩一个金鹃,她扫了庭院一眼,见寂静无人,方举步匆匆绕着回廊,往外边行去。
金鹃捧了个填漆托盘,仿佛是当差模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