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伸出手,去触摸他掉落于额头处的些许发丝,小心翼翼把它们理好,按说,理好头发手应该收回来了,可是没有,就那么停顿着。
有那么一瞬间,林馥蓁都要怀疑,手之所以不想收回是因为时间被凝固住,世间万物停滞不前,包括她的手。
那声低低的“醒了?”一下子打破时间结界。
收回手,头垂得低低的。
周遭安静得近乎诡异,那种诡异让林馥蓁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,最终本能往着脸上,发现鼻梁空空的。
脸上已经没有眼镜。
“林馥蓁。”
这声林馥蓁连嘉澍叫得和平常没什么两样,可却把林馥蓁听得心里一阵发麻,硬着头皮,应答一句。
“现在,你乐坏了吧?”连嘉澍问她。
“啊?”后知后觉,左思右想,最终一大堆话变成低低的那声,“嘉澍,对不起。”
连嘉澍没有应答。
“都是我不好,嘉澍,那时我光顾想事情了,没意识到那是鲑鱼汉堡,嘉澍,我鲑鱼过敏你也知道的,老实说,当时它看起来来一点也不像鲑鱼汉堡。”语气满满的自责。
连嘉澍把椅子往床前推进,手放平搁在床单上,微微仰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