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表情便道:“陛下醒了?”
将军:“醒了。”他将火烧得旺了些,陈轻好似特别怕冷。
陈轻颔首说:“谢谢。”
“应该的。”将军说,“陛下已经彻底恨上你了。”
陈轻淡淡一笑:“是么?那很好啊。”
将军仔细地观察她的表情,发现她是真的欢喜,不是伪装出来的,心中百般不解:“他想杀了你。”
陈轻两只素白的手在火上烤着,火光映进她的眼睛里,片刻后才说:“这世上,爱和恨都一样,都能够让人置之死地而后生。”
荆秀对她的爱,让他成为守成之君,对她的恨,可以让他成为战之君。她一人,占据了荆秀的全部最浓烈的感情,虽死亦无憾。
将军:“我不明白,你做这些是为什么?”
陈轻起身,拢上领口的狐裘:“不该你问的,就别问。如果不是事出紧急,我也不会来联络你。你祖辈与我门定下的誓约希望你如约遵守,从今日起,将所有有关我的事情带进棺材里,假使你背信弃诺,小心你父母妻儿的性命。”
她撩开营帐,风雪铺面而来,趁着暮色四合离开了大营,来去无踪。
耳边听得脚步声,将军以为对方去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