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泪,牙关因为咬紧重新渗出血迹,他推开旧部扶他的手,自己颤颤巍巍站了起来。
眼睛遥望向北,目光锋冷如刀,一字一顿:“总有一天,我会带你们回真正的家。”
他转过来面对着诸将士,重伤后的声音虽然虚弱,却坚毅,人人都能听清,他高举手臂:“驱逐敌酋,还我河山!”
诸将士跟着大呼:“驱逐敌酋,还我河山!”
“万胜!万胜!万胜!”
荆秀:“给我牵一匹马来。”
旧部将领阻拦道:“陛下,你有伤在身,不宜……”
“死不了人,给朕牵匹马来。”
“陛下……”
“你想抗旨不尊吗?”荆秀断然喝道。
“是。”
半月后,荆秀抵达南部大营,高烧三日,醒来后双眼暂时失明,大夫说休养数日、配以药草外敷,便可痊愈。
军医对将军说,陛下在三日中不断地念着同一个名字。原本昏迷不醒的荆秀掀帘出来,淡淡说了句:“朕与此贼不共戴天。”
将军脸色细微地变了下,待荆秀走后,悄悄回营,他营帐内却端坐一人,身披白裘,清姿胜雪,在炉火旁烤火,眉眼衬得愈发温柔,一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