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道,“请先生的酒已喝完了,学生也该告辞了。”她这厢叫了店家结了账,才又对陆致之一礼,是要告辞了。
“王芝,”陆致之是第一次唤她的全名,却是把她也给叫住了,抬了脸看去,才听他继续说道,“那日的诗,你可知道其中意思。”
月到天心处,风来水面时。一般清意味,料得少人知…
王芝低了眉,声很淡,“学生愚钝,怕是不知先生其中意思。”
过了许久,才又听陆致之说,“你走吧。”
王芝便又一礼,“学生告辞了。”
她这厢说完也不看陆致之,自往外头去了。直到马车转了起来,她才撩了半边帘子看向那脚店,轻声说道,“一般清意味,料得谁人知。陆致之,你是什么意思…”
时日一转,今日的王家甚是热闹,前头王璋递了信来是今日会到,王庾氏便一早张罗了起来。
王璋是先去御史台交了公文,才回家。
他去京兆府公干已有半月余,面上却是要比往先更加成熟了。身上仍穿着那一身绯色官服,腰间挂着银鱼袋,外头罩着一件黑色披风,下了马车站在王家大门前,仍是那一张风流自成的脸,眉宇间的气势却是愈发浓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