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甚,她过来之前给程女士拨电话,程女士明明很虚弱很无力还温柔地说尊重她所有选择。
江甜和陆允信间,没了声音。
操场上欢呼亦暂时停歇,有人笑着笑着哭,有人哭着哭着笑,笑着笑着又是掌声和哄闹。
好像隔两人很近,好像又很远。
“九月初有act(美国高考)。”陆允信突然出声,
他替她说:“你最好的选择是出国,你的英语水平准备三个月应该足够,加州理工和伯克利都更好,你可以念工管,然后离你妈妈也更近,你方便陪她照顾她,”陆允信停一下,深邃的眸里映着操场的明火与言笑,“你爸爸在国内,但离婚时你爸爸主要分的是不动产,双程重心,你妈妈,你哥哥,都在国外。”
陆允信扯唇,“这么一说,好像真的没有留下来的理由……”
江甜反手捂住他的脸,却不敢回过头看他。
“你胃不好,要记得吃早饭,少熬夜,多锻炼。”
嗯,就像清晨的第一笼馒头,酥,软,热气混着甜香,她和寝室门口沾着露珠的灌木一样高,眼睛湿漉漉,黑漆漆。
“记得在椅背后面放件衣服,什么时候困了想休息可以披一下,别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