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夫妻一场,他给不给我阿青留活路……”话没说完,江外婆润了眼睛。
江甜眸光微暗着放下面条,快步过去给江外婆递纸。
傍晚起了风,江外婆断断续续的哭骂伴着窗帘下流苏的“叮咚”。
江甜安静陪在旁边,给江外婆擦眼泪,时不时仰头望着天花板,望得眼睛发酸了再回过头,柔软地给外婆顺气。
“马上就走吗……路上注意安全,嗯,明天早上要考口语。”
“……”
“嗯,我会记得锁门窗,”江甜一边帮他们收拾,一边叮嘱,“你们记得带毛毯,候机时小心着凉。”
“……”
江甜送江外公江外婆下楼再回来,楼道上小电视转出新闻联播的序曲。
听针掉地的静默中,江甜手机屏幕闪烁不停,一次,两次,三次,江甜摁断陆允信电话……
回去后,江甜没开灯。
大概是两位老人行李箱太重,她先前帮忙拎得手酸,这厢有些站不稳,扶着墙爬到二楼,进房间,脚抵着床沿先坐下,身体再徐徐后躺,放平。
第无数次挂短陆允信电话,她接起江渊拨来的。
“甜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