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没有回头,言喻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。
他听到言喻的话,微微低下了头。
谁也没有说话,房间里很静很静。
病床上的陆衍,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地颤抖了两下,薄唇抿成了冷冽的直线,他垂放在身侧的手指蜷曲了下,又慢慢地恢复了平静。
他已经清醒了,也听到了言喻的话,却在隐忍。
这短短的一分钟,对于言喻来说,却很漫长很漫长,她的心脏快负荷不了,这样沉痛的窒息感。
好一会,才有小奶音闷闷地响起,隐约地,含了浓浓的委屈:“你希望,我是你的儿子吗?”
言喻悬了许久的心脏,终于落了地,发出了沉闷的响声。
她的脑海中有发动机不停地轰鸣,像是螺旋桨不停地转动,她的后背都已经被冷汗浸湿了,感到了一丝一缕的寒凉。
陆疏木的话,再明显不过了。
言喻攥起了手指,她需要冷静,一根又一根颤抖着,将自己的手指收拢在了掌心里,指甲陷入了掌心的肉中,掌心一片苍白。
比掌心更苍白的是她的脸色。
她像是不敢接受这样的现实。
脑海中一片空白,心尖颤抖着,紧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