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解安全带,却被柯西宁先斩后奏,早就自己解开了,让严叙难得吃了一次瘪。柯西宁的记性很不错,可并不能说明这些细节全都能记得。反观严叙,倒像是记得挺牢,这次竟然还反将了一军。
“你这是不是记仇?”柯西宁莫名有一丁点的不甘心。
柯西宁自己都没有发现,他分明不是很在意这种无足挂齿的小事,但在严叙这里,却总是“斤斤计较”。
严叙望了柯西宁一眼,他说了句:“不是。”
只是想借机触碰你,仅此而已。但这种贪心怎么敢说。
柯西宁和严叙前后脚下车。
两人随后并排而行,柯西宁领路。越是往前走,便越是豁然开朗,居住在这片土地上的人像他们一一展露了自己的生活面貌。天色还未完全变暗,前头除了一幢又一幢高高低低的筒子楼,还有一颗笼罩住小半个天空的老枯树,枯树下有一口古井,井里的水早已干涸,沿边长着一簇簇的青苔,落脚便是湿滑。
这块空地上的晾衣架可比严叙之前看到的多了许多,绳索歪歪扭扭,不太牢固,上头吊着五颜六色的衣裤,男女老少的都有。
也许是晚间有人家杀过鱼,柯西宁的脚下的地沾着好些鱼鳞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