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柯西宁的气,她食不知味地吃着盘中的菜,没有继续理睬柯西宁。
柯西宁坐着尴尬,他愣愣地站起来,对严妈妈郑重其事地鞠了一躬。
“这些年来,谢谢您对我的照顾。”柯西宁的头低得死死的,他闭着眼睛,垂着手说道,“以后也不知道我还有多少见到您的机会。我……只是想说,无论我和严叙如何,我都会一直把您当做我的亲生母亲对待。”
严妈妈看了柯西宁两眼,不一会儿就垂下了眼睛。以柯西宁的角度看不清她的表情,但严妈妈的目光中确实闪烁着些许的泪光。
柯西宁直起了身,他轻声说了一句:“再见。”
他的手都已经扣住了门把手,严妈妈忽然平静地说道:“你把那一篮子鸡蛋拿走。”
柯西宁顿了一下,眼睛充斥着酸涩,他问:“您不要吗?”
“我不要。”严妈妈低头说道,“我今晚就买动车票回去。这个地方我待不下去了。”
柯西宁闻言整个人滞了一下,但他什么都没说,走到客厅把那篮子提起来。
就在他弯腰的那一瞬间,严妈妈说道:“刚才你讲的那些话,我几乎都没怎么听,但有一个事,你说得不对。既然你继续拿我当妈,你说有亲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