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起来。
左手的手指因为兴奋无意识地抖动着,这是三年前他圈入一场械斗,手碗被砍伤后留下了后遗症。
“行了,花姐等我的好消息。”黑子从任桂云手里拿到出门的差费,笑眯眯地道了谢后,拎起搭在椅北上油腻腻的皮外套,叼着吸到一半的烟就出了门。
任桂云的行李还没打开就要准备出门,不过在出门之前她还要去见一个人,深城黑水巷的靓姐,管理着她们这帮人的大姐大。
不到十坪的小房间里,除了一张床和一个破衣柜就再放不下任何东西,这里是任桂云租的居所,从堆满的衣物的小床上抽出一条被压得皱皱的连衣裙,闻了闻没有味儿,任桂云就拎着裙子出了门。
这一片租的都是南下来讨生活的人,任桂云去找了相熟的一个姐妹,借了她的熨斗把衣服熨平,花了五角钱去大澡堂里冲了个澡,换了裙子回家化了个妆,就拿着包出了门。
黑水巷里鱼龙混杂,任桂云刚来的时候,路边的小混混都能把她逼到墙角欺负一番,现在就是那些混得有些名堂的几把手,看到任桂云都要弯腰喊一声“花姐”。
“这娘们,够浪!”任桂云一路摇曳生姿地走过,刚刚和她打过招呼却只得了个冷脸的粗壮汉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