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过很多次班会,这是最后一次,我准备了很多东西,但当我站到这个讲台上来的时候——”
“——我意识到我不能把那些公式化的东西,再拿出来和你们一一强调了。”
常老师说:“你们这一年想必听得耳朵都要长茧子了,所以我打算想和你们仔细讲一讲,开诚布公地。”
沈泽撑在了自己的那堆卷子上,那堆卷子被他翻得写得破破烂烂——晨光的那种0.5的黑色中性笔笔芯——十五块一盒,沈泽两个星期就能将那一盒用得精光。
一天一支笔芯,早上拆一支,第二天早上再拆一支。
沈泽后来将那些东西都攒了起来,拿了根皮绳拴着,摆在自己的柜子里——在六月四号的如今被他拿了出来,堆在自己那堆书上——两捆空空的晨光真彩笔芯,支棱着朝向天空,像束高三生才能种出来的花儿。
常老师说:“有人告诉你们高考不重要,他们说名牌大学毕业生照样给专科生打工,北大毕业也照样卖猪肉。”
“所以高考重要吗?”常老师温和地看着这个班,道:“我负责任地告诉你们,非常重要。”
“你在二十岁之前,甚至三十岁之前——高考的那两天,都是你们人生最浓墨重彩的日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