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笑说:“我记得很清楚呢……我爸那时候还是个中学语文老师, 骑着一辆1987年的自行车, 那个车后座上安了一个红色的遮雨的小帘子,专门送我上下学的, 他以前骑着车带我穿过中关村, 那时候的中关村啊……”
她想着想着, 有点心酸地笑了起来。
这是沈泽头一次听顾关山提起她的父母,在那之前沈泽从不碰触她的这个伤疤, 怕她难受。
“那时候很好的。”顾关山说, “我爸年青的时候喜欢唱歌,唱李娜的黄土高坡,唱毛宁的涛声依旧,唱心雨……‘月落乌啼,总是千年的风霜,涛声依旧, 不见当初的夜晚’, 这些他都唱。”
顾关山停了停, 站在路灯下,轻轻揉了揉鼻子。
“他以前骑着自行车,带着我,经常走这条路,我们离开这里也十多年了吧——这里变了很多,”顾关山眼底似乎闪过一丝水光。
她轻声说:“我爸唱歌声音很大,特别混不吝,谁都不怕,所有人都看着我们,我爸就把头上的小帽摘下来,对他们行礼……我那时候还小,在后面的小孩坐的小凳子上坐着,呱唧呱唧鼓掌。”
沈泽怔怔地望着她。
顾关山温和地笑了笑:“有什么可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