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艺术感对于他们而言是冲击。”柏晴呼噜呼噜地吃着面条道:“你的个人风格也是,所以我说‘你听他的没错’。”
“——但是你如果想在艺术上走得更远的话,”柏晴道:“这种‘同质化’是和它完全相悖的。”
顾关山想了想,道:“我以前就有这样的想法,你如果真的想吃画画这口饭,必须得有自己的风格。”
柏晴点了点头:“你听没听过一句话?学我画风就是断我活路。历史上许多画家从来不找同为画家的人作情侣,就是怕他们的风格和自己太像——”
“——如果被艺考影响得太过,作为一个画画的人的职业生命,会直接受损。”
顾关山深呼吸了一口山林间的气息。
“我在这中间寻求一个平衡,我也必须这么做。”柏晴道,“挺难的,我只做到了一部分,我希望你也能尽早做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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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关山回到宿舍,窝在被子里,给沈泽发微信。
顾关山想了很久,还是省略了其他的,她没有办法说得准的东西,说:“我觉得这条路很难走,但是这条路是我一直期待着的,你放心,我会一直努力下去。”
沈泽那头沉默了一会儿,回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