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顾关山看了一眼那张风景,说:“是。”
“其实他说的没什么错。”柏晴道:“他很会教套路,艺考说白了也是套路,但是你这种有点底子的——”
她用筷子一指顾关山:“最好也得把自己的锋芒收敛了,他让你怎么画,你就怎么画。他不会害你。”
“听他的话,”柏晴说,“肯定没错,至少在艺考的路上没错。”
顾关山看着那张画说:“他……画的挺好的。”
柏晴点了点头:“是挺好,是个技术非常过硬的老师,我知道你如果觉得他是个坏人,心情肯定会好过不少——但问题是,他不是。”
顾关山小心翼翼地捧着泡面桶,吹着汤道:“那他说的是对的吗?”
柏晴:“听他的话肯定没……”
顾关山迷茫地问:“我问的是,‘对不对’?”
柏晴这次想了很久,说:“——不。”
“艺考对绝大多数人来说,不对,对除了金字塔顶端的那些人来说,就是学会‘画点一模一样的东西’。”柏晴道:“你想想也是,那些老师会看多少张卷子,哪有什么功夫仔细辨别你的这个有什么艺术感?”
顾关山愣了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