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关山虚心受教,又认认真真地画完,然后当天晚上留在画室,画了一次色彩。
她没在画室认识什么人,顾关山一个人又喜欢独来独往,吃饭也是一个人去吃,她一个人随便在附近买了点馅饼,馅饼放久了有些凉,顾关山想起沈泽,又跑去7-11买了一杯热咖啡。
买热咖啡的原因,一是怕画久了犯困,二是怕吃凉的伤胃——这话是沈泽说的,他大概把他家的张阿姨念叨他的话全学了,说给了顾关山听。
手机叮咚一声响起,沈泽给她发微信:“晚上要做什么?”
顾关山想了想,回道:“呆在画室……吧。”
“行。”沈泽回了个消息,“好好画画,乖。”
还加了个卖萌的小鸡咕咕,彻底终结了聊天。
顾关山:“……”
顾关山在心里反复劝自己不能和直男计较,将手机往兜里一塞,回了画室,清理自己的画材。
冬天的夜里颇为冰冷,水冰的刺骨,顾关山在水槽边洗了自己的调色板,冷水将她的手一冲,顿时冻得关节都僵了。她调色板上没洗干净的红黄蓝混在一起,脏兮兮的,在下水道混成了一坨黑。
她拎着工具回去时,陈南声正和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