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画室办公室里没什么人,窗台上养着盆吊兰,吊兰的叶子垂到了地上。
“我看过你的画。”车老师直白地道:“你画的不错,但不是我想看到的那种‘不错’。”
他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坐了下来,灯光有些昏暗,车老师令顾关山站着,端着茶杯喝水。
顾关山没有说什么,只是低了头,道:“我画过几年的画,跟着谭天老师画的,学习不算很系统。”
车老师说:“我知道,谭天一向喜欢玩票性质地教人,你在他们画室都做了什么?”
“我初中的时候,放学之后过去画画。”顾关山顺从地道:“有时候就是用针管笔,有时候用色粉笔,水粉和油画都用……”
“我没问你这个。”车老师不耐烦地打断道:“素描,速写,色彩——你画过多少次?”
顾关山梗了梗,说:“素描没怎么画过,色彩次数不多,速写还算可以……”
车老师道:“我说也是么,毕竟谭天带出来的。你进来之后要虚心学习,别因为自己有点底子就膨胀,我告诉你,没用。从高二开始走这条路的的艺考生被拯救的可能性是很大的,不能灰心,连高三开始学的学生都能突飞猛进呢,兴许画的还比你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