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一直没有动静——沈泽没回短信,大概也不方便回。
顾关山捧着奶茶暖手,将大衣的帽子扣在了头上,她手指冻得通红,又被风一吹,顿时就有点关节疼痛的意思。
那画室里画的东西,和顾关山想的一模一样,却又出入极大——不一样。
顾关山对那地方第一反应就是,像个批量生产应试工具的工厂,学生在那里十分压抑——不过参加正常高考的人,也得把自己变成个应试机器,从这点上,一中和那画室的气氛并无分别。
可是那里又缺了一中老师特有的,那种人情味儿。
——想这么多做什么呢?又不是去交际的,只是去画画,想去奔赴一个更好的前程的,管什么老师有没有人情味呢?又不是说没有人情味,他们就不会帮你改画了。
顾关山不再多想,从书包里抽了本本子和圆珠笔,在海边坐着画起了速写。
她是真的野路子,只盲目地抓了个感觉,就在本子上胡乱划拉,却又把那感觉抓得蛮准。她画着抱着孙子孙女来看海鸥的老奶奶,老奶□□顶包了个浅蓝的头巾,像个普通的农村老太太。
顾关山画着穿着高跟鞋和套裙,不怕冷般走在冷风里的女白领;画着穿着一中校服在海边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