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起来颇为眼熟,接着她注意到了那男生眼角的那颗泪痣——是那个长得有些艳丽的人,好像是叫陈什么的。
那陈什么的说:“我叫陈南声。”
顾关山对他没什么特别的印象,只觉得这陈什么长得挺特别,便温和道:“我没带手机,下次吧。”
“我就是……”她又想了想,尴尬地说:“我就是进来熟悉一下环境,大家不要在意我。”
那些学生又回去画画了。
顾关山在那房间里转了一小圈,发现每个人画的画儿都灰灰的,像是把灰色融进了每种颜色里头。
她忍不住好奇地问其中的一个女孩:“为什么要用这么灰的颜色啊?”
那女孩奇怪地看了她一眼,反问:“那还能用什么颜色?”
顾关山困惑地说:“……我觉得这些水果什么的,颜色都挺艳丽的,直接画得亮一些会更好看,不用混那个佩恩灰……”
“——可是南北的学校都喜欢灰色啊。”女孩一边说,一边混着颜色:“他们喜欢灰色调,我们也没办法,只能照着他们的喜好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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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关山背着画板,买了杯奶茶,坐在海边发呆。
海边仍是冷,且风大,她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