丢下碗后,他低着头,一声不吭去了屋后造房子。
严锦被他这死样子弄得无精打采,兀自把浸了一夜的糯米捞起来,用瓦盆装了,准备拿去碾坊磨粉。
——明日要行拜师礼。按当地习俗,师父家要赏给徒弟吃“汤圆”。讨个圆满学艺的吉祥意头。
她刚走到坡下,那家伙像个冷酷狱警似的出现了,“你去哪?”
“打水磨粉去。”她回头说。
“水磨粉?”
“明天你徒弟不是要来拜师嘛,要吃汤团子的。”
“亏你想得周到。”他冷笑一声,满口讥讽起来,“老子这当师父的都没想到呢。”
严锦真来气,“蹬蹬”往回走,“你要是不希望我周到,我就不周到了。被你作天作地的,我也受够了!”
他僵了半晌,阴沉着脸说:“你爱去便去,老子不稀罕管你!”
“不稀罕管你还管,你也真轻浮!赶紧站茅厕里反省去吧!”
她转身下了坡,义无反顾地走了。好像永远不再回来……
阿泰:“……”
气得往自己心口捶了一拳头。
*
到了碾坊,好几个妇人在等着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