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坤心里,成为了一道难以跨过去的坎。厉母过世后,父亲厉明远也一蹶不振,呆呆愣愣的连儿子都糊涂认不得了。
那是厉坤最锥心挠肺的无情岁月。
后来,厉敏云气愤难当地告诉他,是迎家的所作所为,抢了他母亲的命。厉坤本是不信的,恰好一个战友的爱人在相关部门上班,抽丝剥茧地查下去,证实了厉敏云所说不假。
厉坤侥幸着,希望迎晨能主动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。
但迎晨一夜人间蒸发,电话打不通,短信也不回,厉坤憋着怨恨去迎家打听才知道。
他的小迎晨,接受学校赴澳一年的学习交流指标,远走异国了。
连句道别都没有。
厉坤真他妈崩溃了,把自个儿锁在屋子里,放任酒精麻痹,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:
“骗子。”
再后来。
他接受了现实,把和迎晨有关的一切都给烧了,脑子里的烧不掉,他便义无反顾地报名特殊兵种,去大兴安岭雪山森林参加猎人集训。
这封闭训练不是一般的苦,硬汉都能磨得掉眼泪。
厉坤的眼泪没被折磨出来,却在看到雪山之间,朝夕轮换的晨光天明时,落了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