账本清清楚楚, 每一笔,每一个障碍, 都跟亮着灯泡似的。
迎晨把他抱得更紧:“一起面对也不可以吗?”
安静之后。
厉坤声音变轻:“面对什么?面对我母亲的死, 还是面对你们家的手段和所作所为?”
一语如刺, 刺得迎晨眼眶都湿了。
厉坤母亲的尿毒症是突发性的,透析做了不到两年, 病情加剧恶化。当时厉明远还在职位上,人脉打点, 关系疏通上都做得面面俱到, 他们在所有正规渠道都登记了信息,终于等来了初步合适的肾|源。
厉坤很高兴, 一有进展就告诉了迎晨。
“在等配型结果了,不过主任说概率很高。”
“等咱妈好了, 我俩就负责生,让我妈当幼儿园园长。”
“晨儿,配成功了!”
迎晨没那么多心思,聊天的时候又透露给了自己家里人。迎家根基深厚, 从政从商大有人在,迎晨的大伯心思精,很快找人打听到了具体信息。并且神不知鬼不觉地帮同样得病的迎晨奶奶插了队。
虽然最后,厉坤的母亲在原本订好的手术时间之前,就突然恶化。但迎家这种“强取豪夺”的做法,在一生坦荡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