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角勾起,笑意狡黠,眸中点了黑漆,像上古的玉石。
靳炳蔚微愣,而后,大惊失色:“是、是你!”
“是我。”她淡淡俯睨,唇角牵起戏谑的笑,“是我盗了那七十万朝贡,是我将赃物送去了平广王府,也是我一把火烧了王府大院让王爷你担了监守自盗的罪名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?”
果然,平广王府的飞来横祸,是有人蓄意而为,难怪朝贡会不翼而飞,难怪王府天降大火,难怪圣上不闻不问,任平广王府蒙受不白之冤,他早该想到了,这大凉朝野,也就只有国师萧景姒有这样翻云覆雨的通天能耐。
靳炳蔚怒目:“萧景姒,本王与你无冤无仇,你为何要陷害本王?”
“无冤无仇?”她轻笑了一声,缓缓抬起手,任雪花落在掌心,她漫不经心般,道,“大凉三十九年,德妃靳氏落胎,平广王府查明证实,属献敏皇后所为,元帝赐皇后萧氏绞刑。”
大凉当今不过二十九年,顺帝在位,宣明皇后乃国舅府苏氏,何来萧氏献敏皇后,又何来靳氏德妃?
靳炳蔚瞠目:“你在说什么?本王一句也听不懂。”
萧景姒浅笑。
无冤无仇?不,是血债血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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