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紫,靳炳蔚又呼:“皇上,微臣冤枉!”
“皇上,微臣——”
声音戛然而止,殿门被推开,门缝里,先见一双素白纤长的手,着了月白色的宫装,水袖曳地。门,缓缓而开,宫灯照去,女子微微抬头,大红色的兜帽下,只露出半张脸,模糊了轮廓,却叫人一眼失了魂魄。
走近了,方瞧得清女子薄唇殷红,肤色极其白皙,更衬得额间玉石的坠饰葱绿,眉目清婉,长睫下,瞳子漆黑,眸角微微上牵,似笑非笑,恰似灵慧。
这便是大凉的一品国师,不过十五,权倾朝野。传闻不虚,媚骨谪颜,美若京华。
门口的宫人连忙见礼,十分恭敬:“国师大人。”
萧景姒颔首,任宫装曳地,划出一地雪痕,她慢条斯理地走近跪地之人。
“冤枉吗?”
女子嗓音清凌,如夜间的风,冷而空灵,靳炳蔚抬首,下意识退却几分。
“可心中郁结愤愤难安?”
毫无预兆地,一旨诏书覆没了他平广王府百年昌盛,如何不冤枉,如何不郁结愤然。
靳炳蔚张嘴欲言,萧景姒不疾不徐道:“便是郁结愤恨也好好受着吧,趁王爷还有命在。”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