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笑意逐渐泯去:“我只愿她一生平安喜乐,其他别无所求。”
黛玉见气氛一时窒闷,便转过话题说:“不知舅舅这次入京来,可是有何要事?”
独孤晔瞥了水澜一眼,拈须答道:“圣上这次的动作着实大了且孟氏后来居上屡次破格,几位昔日的同僚未免有所不平,也恐被构陷波及,暂作一番安抚。”
黛玉为那一个眼神,便知其中有文章,低了头忙接话:“妾身多嘴,但这事可不是咱们王爷提的,舅舅应当知道,他也不是这样的性子。”
独孤晔听了,笑呵呵的颔首:“我知道必不是安澜的主意。恐怕这次赐告归林,也和这事有关联了?”
水澜的目光落在云蒸霞蔚的雾灵山顶,淡然道:“历来最忌讳功高盖主。当今被上皇压抑得久了,满腔宏图大志要施展,最恨身旁有个指手画脚的。我又不想替他们担那傻缺的骂名,不如远远的走开了,归林隐泉而去,岂不快哉?”
独孤晔听水澜之言颇有道理,况且素知他行为不羁,但历世老练,因笑道:“看来你早知会闹到这步田地,故而及早抽身。”说着,却复又叹息,“只是苦了不少老臣,被折腾得够呛。也有灰心丧气的,借此为由学你一样告老还乡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