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说了,否则还当奶奶作践她呢。”

    两条柳叶眉上挑,凤姐却是和容悦色的答:“这怎么话说的?周嫂子,你是个经手的明白人,这个自然还知道些。二姐身子笨重,气性自然大了,是哭过几次,撵走了好几拨丫头,这不现在连平儿都去帮衬了。”

    周瑞家的一听,更瞪着眼为她打抱不平,叫唤了两句:“她怎么这么的不知好歹!不过是个偷进来的妾,还敢叫平姑娘伺候她,也不怕自个儿福小命薄给折进去了!”

    凤姐反安慰了一回,满嘴里又是“好妹妹”的不离口,周瑞家的因此认定尤二姐争锋吃醋,仗着贾琏宠爱连凤姐平儿皆不放在眼里,回去悄悄的学舌给贾母邢王夫人等,上头的三层公婆便不大喜欢,连宁府的贾珍之妻一道埋怨上了,说是家风不严所致,正经的爷们倒给勾坏了。

    却说平儿刚去的时日尚好,与二姐也是姐妹互称,亲密友爱,谁知一个多月之后,因日夜同止同息,难免生出些个龃龉。一日,二姐神思倦怠,欲睡中觉,因叫平儿:“劳烦姐姐给我打个扇。”这时正值春初,那里来的扇子,少不得要开库翻找,她孕妇体热,才一时贪凉,并不曾想劳动了别人。

    平儿连日操劳已有怨气,便冷笑:“这寒冬腊月的,姨奶奶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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