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这窗外的景象,这些妄想症患者们的脑电波所记录下的一切,才是真实的。而所谓的“现实世界”,反而是我们大脑发出的错误信号——卫霖忽然产生了一缕荒谬的念头。
“卫霖!”白源突然喝道。
“……怎么?”卫霖回过神,转头看他。
白源注视着他的眼神,凌厉而微带焦灼:“你刚才模糊了一下。”
“模糊?”
“是,就像节目视频源从超清切换到普通——有那么一瞬间,你整个人模糊了。”
卫霖眨巴了一下乌溜溜的眼睛,作无辜状。
白源不为所动地沉声道:“这是‘陷落’的征兆!你刚才那一刻在想什么?”
“……没什么。”卫霖慢慢笑起来,“陷落?怎么可能,你以为我是新上岗的菜鸟吗?我可是单位骨干、业界精英。”
白源探究性地盯了他片刻,没有发现任何异常,心底暗暗松了口气,拉着张臭脸说:“你最好像你自夸的那么专业,省得我除了完成任务,还得想方设法把你涣散的意识捞出去。丑话先说在前头,万一捞不动,我可就当断则断了,回头你成了植物人,我顶多买束花去你病房里插一插。”
他的语气虽然难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