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他二人相依为命,吃连下人都不愿吃的都吃不饱,喝冷宫院子里那口老井压上来的冷水,躲过一步步的欺压算计,忍着恶仆的打骂摧残甚至□□,捱过一个春秋轮回,也算捱过来了。
一滴水打在白玉的碗底,燕淮安拿碗的手抖了抖,连忙用袖子抹了抹眼,在燕淮黎发问前闷闷道:“皇兄,淮安想起来那阵儿咱们在冷宫相依为命的时候了。”
燕淮黎淡淡笑着,将燕淮安手里的碗与勺子接过来放回盒子里按部就班地收拾好,走过去轻轻拍了拍燕淮安的背,“都过去了。”
燕淮安抬起通红的眼,望进他状似温柔的眼底。
燕淮黎又在这儿待了会儿才走,那时候的事一直都是个忌讳,被稍稍露出来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,痛过之后还不能说出来,两个人只能沉默着围在一起,用安静舔舐伤口。
又在府里闷了几日的燕淮安终于敢稍稍定下心,那碗汤还是没毒的。老头儿都没看出来她体内有什么种下的毒,大概真的就是燕淮黎一时兴起又想给她做一做昔日的情意。
这几日阴雨缠绵,好容易天气放了晴,老头儿也敢拍板定论燕淮安的身子绝对没问题,拿了一盒子千金难求制作极其费劲的雪绒糕,燕淮安明面上没带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