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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苏妙仪写给他的信,称自己不日离京,丞相若是意欲惩戒,她可以上门负荆请罪,他去别影楼问罪亦可。
许之焕将信纸折叠起来,放回信封,递回给临安,“打发个小厮去回话,不必。”
临安称是,又道:“今日皇后娘娘来看过夫人。这会儿夫人要见您,说有事请您成全。”
许之焕嗯了一声,去书房换了身家常锦袍,慢悠悠地回到内宅,转入正房。
许夫人在东次间,坐在临窗的圆椅上等他,见他进门,也没起身。
许之焕负手看着她,扬了扬下巴,示意她有话直说。
许夫人直言道:“持盈过来了一趟。……”把持盈的意思照实告诉他,又道,“她是为着你和阿昭阿明,怕你们有朝一日生出罅隙。换个别人,她千刀万剐都不见得解气。你命人去给我弄个度牒吧,往后我就在这个院子带发修行,不会走出半步,若是此处不妥,便将我安置到家庙。大病一场,看淡了一切,遁入空门,如何都说得过去。——如果你觉得可行的话。我一下午思来想去,只想到了这个折中的法子。不管怎样,总得给府里的人一个说法吧?”
许之焕沉默着。
许夫人又道:“我就是再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