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每日去学院,她也闹着要去。父亲就说,先打下点儿根底才能去,手把手地教她。
很多个日子,父亲下衙之后就笑吟吟地到她房里,把她放在膝上,手把手地教她识字、写字。
大哥二哥则把早先的书本、功课给她找出来,晚间溜回内宅,耐心地给她讲解。
母亲——不,许夫人看着就说不像话,又说女子无才便是德。父亲总是回个冷眼,说那是胡扯,你给我闭嘴;大哥二哥则说,那都是畏惧有才学的女子生造出的一句鬼话,既然是鬼话,就不能当回事。
就那样,她成了族学里唯一的女孩子,而且很得先生青睐。
每逢休沐的时候,也是父亲休沐的时候,那一天,要么是父亲考他们兄妹三个的功课,要么就是带他们去别院散心,说虽然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,但你们想走万里路是不大可能,可是,走遍这京城也就够用了。
好几年,甚至好些年,父亲除了政务,放在心里的只有两个儿子、一个女儿。
跟着父亲去别院,走在京城街头的时候,兄妹三个知晓了人世百态:有的人在经商方面颇有天赋,令身为朝廷大员的父亲都很尊重;有的人是每日起早贪黑地经营着自己的生意,别人的一餐一饭、首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