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还没睡,在东次间相对而坐。
宁王走后,许家大公子许昭、二公子许明、三公子许晔相继过来询问原委,又服侍着用饭,夫妻两个一直没得闲,到此刻才能坐下来说说话。
许之焕喝了一口热茶,瞥一眼许夫人,和声道:“你今日这个脸色,我实在是看不懂了。想说什么?”
许夫人不由抬手摸了摸脸,随即惭愧地道:“这么多年了,妾身就是还没学会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。”
“那倒无妨,横竖儿女学会了就行。”许之焕不轻不重地噎了她一下。
“……”许夫人面色涨红,一时间做不得声。
许之焕道:“说你想说的。”
许夫人沉吟多时才道:“其实我就是想问问,幼澄的脸,还有没有可能痊愈如初?”
许之焕又喝了一口茶,“我又不是大夫,如何晓得?”
“问什么大夫?那明明就是持盈命人下的手。”许夫人叹息道,“虽然幼澄有错在先,可是……我与她终究母女一场,况且,许家每个儿女都关乎家族的前程,她的脸要是不得痊愈,那……对许家也没好处不是?”
对这种情形,许之焕早已习惯,是以神色淡然,“我说了,我不是大夫,不知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