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他都不知道有什么用,所以并不在乎。
直到高二的寒假,他无聊透顶,心血来潮,于是在大年三十的晚上,没有提前知会一声就跑到了谢正永那里。
那是他第一次看见自己的继母,还有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。
他一出现,他们原本其乐融融的气氛就僵硬起来。
空气中好像紧紧地绷着一根弦,继母还是温温柔柔的笑着,讲起话来轻言细语,而弟弟妹妹都不怎么说话。
尤其是他的妹妹谢猜意,他不明白,她明明小了他好几岁,为什么面无表情的样子看起来会这么吓人。
带着一丝茫然无措,他看向了自己的父亲,谢正永,他是他在这里最熟悉的人,他跟他是血脉至亲。
可是谢正永也拿他当外人。
谢凭看他的眼神就知道,冷漠,疏离,他似乎只有在望向自己的妻子儿女时,眼神才是有温度的。
他想,也许谢正永不记得了,他也是他的孩子。
他忘了自己是怎么告辞的,他说要走,大年三十,空荡荡的城市,天上还下着细雪,谢正永也真的就不打算留他。
正要关上身后的门时,他听见继母问谢正永,“你怎么也不留阿凭住一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