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的听觉这么敏锐。
楼下的一切都沉浸在一片灰黑色之中,电视,茶几,立式空调,珐琅花瓶,乃至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,都像素描画似的,安安静静,没有色彩。
她伸手拉开厚重的窗帘,才发现此时并不是夜晚时分,而是临近日出的清晨,远远的天空上有一抹红光漫过来。
“起得真早。”她身后传来一道声音,讲的是粤语,伴随着渐渐靠近的男性气息,“昨夜睡得不好吗?”
她扭过头去,对男人说,“一般般。”
女人的语气平淡中似乎暗藏着什么涌动的情绪,但危素没有心思细究,她因为这平平常常的一个回眸,浑身的血液都要倒灌到头顶上去了。
——面前的男人,是乔炜。
震惊过后,危素想,她被困在这具身体内,似乎是故事的主角之一,但实际上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旁观者。
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言行举止,更遑论影响事态的发展。
所以,一定是有个什么东西,它正在制造并且操控着眼前的一切。
反正乔炜听不见,她干脆大声发问:“怎么回事?!你是谁?”
她试图转动自己的眼珠去观察周围的环境,然而最终她只能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