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,遣人过来将他们唤了去,只说也须拜见师母云云。贾政见了也是无法,又担忧张、李两人因此不满,一面令他们去了,一面不免苦笑告罪:“家慈痛爱儿孙,倒叫两位见笑了。”
“自来人情如此,政公何须伤怀,只消慢慢管教,日后自是妥当。”张举人举杯相劝,又笑道:“不说旁人,便是在下小时,也是如此情状。祖父母十分溺爱,父母每每摇头,常有不成器之叹。待得年岁渐长,成家立业,不消旁人言语,哪个男儿没有苏老泉之心?”
贾政心中一宽,又想贾珠自幼十分刻苦读书,竟损了岁寿。且常日里自家思量,上及祖宗,下至自身并子侄辈,多是诗酒放诞之辈。便有举业深精的,也不曾发迹,可见这里也有贾家的天命人数。他又日渐年迈,名利之心去了大半,倒比头前宽泛了些,不然先前宝玉于他跟前读书,再不能那般轻易放过的。
若非念及家中从此不同往日,必要读书明理,贾政已有几分放纵之意。现今又听李举人这般言语,他沉吟片刻,方道:“话虽如此,然而读书明理,却总要教导方是。我常日里思量,他既是不愿学八股举业,强逼也是无法。只是品性上头,必要细细引导才是。现今先生也不必十分留意八股等细故,倒将那微言大义,仁爱忠君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