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乱起来,好不容易将个秋桐送回她屋子里,又寻了贾琏来。
贾琏听了,虽与秋桐寻了个大夫,竟不理会,只还呆在二姐的屋子里,与她张罗。怎奈几番煎熬折腾,二姐虽又醒过来,大夫嘴里却不曾说得一个好字,众人听了,想她素日里温和怜下,倒也生出几分戚戚来,后晌待她,自然与头前不同。
这番情景在前,又是自个儿的身子,二姐怎不明白自己病势已成。她本就病重的人,又灰了心,思来想去,竟生了寻死之心,挣扎起来寻了一块金子,狠命直脖,咽了下去,又赶忙将衣服首饰穿戴齐整,上炕躺下了。到了第二日清晨,里头悄没声西,细姐儿在外唤了两声,皆没个声响,忙推门进去,却见着她穿戴整齐,已死在炕上了。
细姐儿虽有气性,再没见过这样的事,一时吓得慌了,喊叫起来。外头丫鬟仆妇等听了,也是吵嚷起来,又有平儿过来,闻说如此,不禁大哭起来。众人想她素日的好处,不由也呜咽落泪,只还念着凤姐如今月子里,见不得这声儿,不敢显出来。
一时合宅皆知,贾琏来了,自是抚尸大哭,便是尤氏贾蓉等也忙进来哭了一场,又与二姐张罗白事。凤姐在正房内听说如此,也是眉头一皱:我将将出月子,她却又死了,可不是晦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