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早为贾琏几日与二姐忙活汪了一缸子醋,又闻说如此,连着那一起子下人也嘴碎,不免怒动肝火,瞅着贾琏不妨,便去二姐窗下一番痛骂,里头甚个杂毛杂种一类说个不休。
那二姐本就悲痛,哪受得住这番气恼,一时气动肝肠,欲待起身来,不想身子却撑不住,整个人没得起来,手下一软,倒是整个儿往底下一摔,额头碰在桌角,登时就昏厥了去。边上伺候的细姐儿原是听得恼了,正要奔出去寻秋桐的晦气,不想才转了身,就听得不对,当即回头一看,由不得猛吃了一惊,忙叫嚷起来。
外头人等挺的不对,忙一齐进来,又将二姐扶到床榻上,又打发人去喊贾琏。细姐儿人小体弱,虽得二姐看重,到底还是被挤了出来,回头听得秋桐仍是不住口,不由气得两颊通红,也没个思量,伸手就将个花瓶儿提溜过来,将窗户一推,当头一下横扫了过去!
秋桐本听到里头动静,心里正自得意,又听说去请了贾琏,便施施然站起身来,预备偷溜回去。这一个花瓶横砸过来,她恰自起来,虽不曾砸在头上,却正正碰在额头上——她虽有生了一条好舌头,却再没长甚个铁脑袋,当即只觉一阵剧痛,便自昏厥了去。众人再料不得这细姐儿有这般狠手,或叫嚷或拉扯,一时越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