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有什么,也断没有哪个求了我们去的!”这话却是正经的道理,哪怕贾府的男人糊涂透顶,也没有将亲戚家姑娘身边的大丫鬟纳了做妾的。
黛玉却只是怔怔出神,半日过去,才低低地吐出一句话来:“紫鹃不懂,春纤总合听过一句话——君子之泽三世而斩!”春纤听得这话,不由面皮发白,握着黛玉的手也松开来,只一味拿眼睛来回细看她神色,口中呐呐着,想要说许多,却说不出来,好一阵子过去,才哑着嗓子唤了一声:“姑娘!”
听得这一声,黛玉泪珠不觉簌簌而下。半晌过去,她才拿帕子拭去泪珠子。春纤忙将那一盏白果银耳羹端过来,且与她吃了两调羹,又用了一块枣泥糕。紫鹃便倒了一盏茶送到她唇边。黛玉漱了口,抬头看着她们两个,眉眼里一片朦朦胧胧的忧愁,却终归能说几番话来了:“舅家百年煊赫,若论起来,已是四代。若说起东府那里,更是五代。百年之族,里头枯枝败叶多一些,也是常有的事。我原身在其中,只说是寻常的。可今日大舅舅的事儿一出,我细细想了一阵。不是我目无尊长,没个尊重,可从大舅舅起,到表兄他们,乃至于东府那里的贾蓉,哪一个男丁是能支撑家业的?不是庸碌之辈,便是纨绔!似这样的人家,便有爵位,又有什么前景?一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