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回,越发觉得春纤说得不错,再见凤姐一只手拉着自己,一只手却搁在腹部,不觉心里一怔,兼之昨日因着大姐儿想到自己,如今瞧着凤姐,倒是想到自己母亲上去。母亲便是只养下一个自己,后头身子亏损,虽有弟弟,却也是早早夭亡……
念着这一处,黛玉不觉嗓子发涩,低低叹了一声:“凤姐姐只让我好生将养身子,怎么忘了自个儿?如今更不同往日,竟是双身子的人,还是这般操心费力的。若是亏了根本,岂不是自误了?”
她这一句话,颇有几分过了。
然则凤姐待她向来亲厚,虽因着自己要强,不愿认了身子虚弱,心底却还是承情的,因道:“你又多想,不过昨儿我磕碰了一下,不然再不会如此的。自来我身子康健,哪里就亏了根本?”
黛玉听了,斟酌了好一阵,到底还是将心底话说了个明白:“不怕你恼,旁人我也再不说这样的话,没得他们气恼,我也伤心。何苦来着的。今日一过,我再不说这话——你是知道的我们家的事,好好儿的一家子,独留下我一个,为着什么,不过是父母多年操劳,身子有亏。可见这上头的紧要了。”
说着,她顿了顿,见着凤姐垂头不语,便又将一番私密话儿细细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