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去贾母、贾赦处说一句话。她只是双目含泪,两眼已是通红,哽咽着拉着两人的手,道:“你们这般不顾忌讳,只一心待我,我心里明白,只是、婚姻大事,我须说不得半个不字。老爷吩咐下来,那就是我的命!”
嘴里这么说着,她却双泪簌簌而下,看得黛玉、探春都陪着叹息一回,哭了一阵,才是各自收拾了,去与贾母请安。贾母这几日哪里能得安宁:虽说迎春素来不得她的心意,到底是眼底跟前看着长大的,又是从来乖巧,并不曾有甚么出格儿的地方,深深浅浅,总有一番祖孙情。如今却被贾赦寻了个所谓的世交,说是骁勇善战,也曾做得三品官儿,她却记得他家门风,上辈便是个宠妾灭妻的,如今这个就是宠妾之子,虽没传出什么风声来,上梁不正下梁歪的,如何能做个正经的姻亲!只是贾赦执意如此,她竟也无可奈何了。
正这么着,转头三春并黛玉、宝玉、宝钗等俱是来了,她正压住心头烦闷,想要散一散,却瞧见迎春、探春并黛玉眼圈儿都是有些红肿,就是惜春,神情也有三分郁郁。
贾母不觉叹息一声,屋子里登时安静下来,便是凤姐儿也不敢言语。还是宝玉笑着凑了过去,拉着贾母的衣袖,摇了摇道:“老祖宗这是怎么了?”口中说着,他眼神却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