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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孔安槐,要他,哪怕他变成了痴呆。
她那么认真的在算她的资产,因为太理智现实,所以她那些话甚至不是在哄他。
心里面某些他以为应该不会再在乎的伤口突然被撕裂,他从来没有哭过,现在却彻底的忍不住。
偏偏反射弧向来很长的孔安槐放空了几分钟之后居然回过了神,又好笑又心疼的揉他的头:“哭又不丢人……”
“……你闭嘴。”声音跟耍赖一样。
“偶尔哭一下可以解压,我又不是第一次看到男人哭。”孔安槐继续揉他的头,心底软成一滩水。
“什么叫做不是第一次看到男人哭?”喻润终于抬头。
他倒是真没有大哭,刚才实在没忍住滴了几滴眼泪也被他使劲蹭到了孔安槐衣服上,现在看起来除了鼻尖眼眶有点红,其他都很正常。
只是气乎乎的。
孩子一样。
“我爸会在我妈面前哭。”孔安槐手指划过喻润还有点湿的眼角,“被骗钱那次,我妈拿出房子抵押的时候他就哭过。”
“大三那年我和阿泽决定创业开民宿,拒绝了考研,我妈打电话跟我说我爸半夜醒了之后也抱着她哭过。”孔安槐说完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