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及了,跟那个男人打了一架,把他腿骨打折了,我妈的法事没人做,直接拉去的火葬场。”
宋阳木然又僵硬的说:“我其实不解气。”
多年的怨恨累积,一次次隐忍堆叠里,逼得向来温和善良的少年成了獠牙凶兽。
这样的人生动荡于展凝而言是陌生的,甚至对于上辈子的她来说也极其遥远,不说其他,至少她的家庭和睦温馨。
展凝不知道该如何劝解,过去很久才开口说:“马上高考了,再坚持几个月。”
那个家宋阳是不可能再回的了,那个被打折了腿的男人,怎么可能再容忍他。
展凝说:“找个房子住外面吧。”
宋阳沉默着。
展凝说:“我借你钱,打个借条,以后你开始挣钱了就慢慢还。”
宋阳呼吸突然粗了些,他缓慢的扭头看向展凝,血红的眼眶衬着惨白的脸,看过去甚至有些可怖。
展凝说:“你要觉得有负担,你当着你妈的面下个承诺,反正我信的过你,你自己考虑。”
能力范围内,展凝能帮的只有这些了,死过一次的人对钱财这些东西看的没那么重。
第二天离开时,展凝塞给了他一张□□,背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