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矜愣了一下,“你,你知道?”
范阳洲看着他,“我想不起来还有那些工作会这么危险。”
叶矜赔笑,“我,我这不是好好的吗?”
范阳洲默默看着他,不说话。
叶矜舌头有些打结,“我慢慢和你解释。”
一条伤痕从他的大腿一直划到侧腹,已经很淡了,像是一块白布上洗不干净的墨水。“你看,没事,也没有缺胳膊少腿的。”范阳洲用指腹从那里划过,掠过一阵让叶矜心里毛毛的麻痒,抬头问他:“疼吗?”
叶矜说:“不疼,真的,没什么感觉。”实际上,他没说出来的话是,最疼的时候他晕死过去了,倒是幸运。后来因为医疗器械匮乏,很多伤口都是仅以活命为要求处理的,那个时候他脑子都是木的,别说缝合,就是现场卸他一条腿,估计他都没什么感觉。
他因为心虚而显得有些话多,犹觉不足地补充道:“再过几年就长好了,没事。”他摸了摸胳膊,觉得有点凉,又把衣服穿上了。
其实现在已经不怎么看得出来了,他和范阳洲在同一张床上睡觉都没被发现,虽然光线也有一部分的原因。
范阳洲垂下眼镜,低头不语。
叶矜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