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说着, 他从怀中抽出一叠文件, 啪地摔在餐桌上。
“这些都是她勾结崇喜股东的证据。或许您眼中崇喜的业务不算什么,但谁知道这个女人的野心有多大。她一张热脸巴巴贴了那么多年, 就为拿下一个根本不可能喜欢她的人?也就您二老对她这么放心了。”
陈烟岚极力绷住的镇定,在目光触到文件封面的那一秒就溃不成军。要不是身后的江鹤繁撑住她, 她恐怕早就腿软倒地。
她万万没想到, 江浸夜从第一天进崇喜, 就有随身携带录音笔的习惯。
更没想到一个失势的少东家,不但未如预想的那样失意沉沦,反而精密谋划对她的报复。
“我不过给自己留条后路。”陈烟岚面色颓败, 低头哽咽着说,“总不能让我人财两空。”
“够了。”
江震寰掌着黑檀木椅背, 拉开坐下,颤声说:“今天除夕,先吃饭。”
陈烟岚缓了一口气, 两腿打颤地也要跟着坐下,余光瞄到江震寰伸来的食指,错愕地对上那双混着厌恶与愤怒的鹰眸。
“你吃完了赶紧走。”
眼看一顿团圆饭就要以闹剧收场,渠鸥抬起手背, 揩拭眼角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