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水,委屈地看向江浸夜,“就不能吃完再说吗?你既然心里憋着火,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?我还以为你要闹一辈子别扭……”
江浸夜没说话,吐出这口攒了多年的怨气,心中却丝毫不觉得畅快。确如渠鸥所说,要不是他们心不齐,外人也不会有机可趁。
被江震寰下了逐客令,心高气傲如陈烟岚,必然待不下去了。
她离开后,厨师上齐菜,也回家了。
江家四口围坐餐桌前,于一片举箸取食的动作中,各怀心事。
按往年桌上的惯例,人人依次敬酒,说两句吉利话,每回从年纪最小的江浸夜开始。但他此刻兴致缺缺,瞧见江鹤繁递来的眼色,提着一瓶白酒离席。
渠鸥着急地喊:“你上哪儿去?”
“上外头吹吹风。”
“不像话!”江震寰放下筷子,眉间蓄起愠色,片刻又消散,对妻子说,“你十分钟后出去看看,我记得外面还在下雪。”
他说着,叫江鹤繁把ipad递给他,想要再看看那篇新闻。
门外的院子里,江浸夜穿一件单薄的蓝灰色条纹衫,一半扎在皮带里,敞开的领口歪着。他仰头灌下几口酒,看向漫天飘落的雪花,忽然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