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自己不肯沟通,他们现在大概以为不过给你一点小教训。”
江浸夜懵了一瞬,以为自己听错了。屿安和北里相隔千里,他又确实堵着一口气,一直以来,默认被父母轻视的事实。
谁知竟是陈烟岚从中作梗。
她五指纤纤抚过他的喉,细嗓利刃一般贯穿他的心脏:“我是你掸掉的烟头,烫你最后一下,要你忘不了我。”
喉间随即梗起刺痛,江浸夜挥开她的手,瞳中愤怒的狂暴呼之欲出,恨不能将她从头到脚寸寸剖开,再一把火烧个精光。
但他强抑住,生硬地扳过陈烟岚的肩膀,将她扫垃圾一样推出门去。
再“嘭”地关上。
*
“咦?江小夜,你怎么不开灯?”陶禧推门被扑面的酒味袭中。
触目便是大敞的窗口,猎猎劲风搅动落地纱帘,似台上水袖抛接,凄凄惶惶。
她打开玄关的灯,快步走去关窗。关前探头往下望,一片高树在风雨欲来的昏暗中无助地摇晃。
手上还拎着袋子,陶禧反身走向餐桌,眼风扫过坐在沙发上雕像一般的人影。
她停下,脆声问:“我买了凉面、军舰卷和牛肉便当,你要哪一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