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水，任由那晶莹的液体往下流淌。
他喉头一动，想要抓着冷陌言的手离开，可是脚下却是动弹不得，眼睁睁看着司炎冥抱着冷陌言离开，他竟是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。
车子绝尘离去，看着副驾驶座上恍若丢了魂魄的人，司炎冥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。
直到回了他的公寓，冷陌言依旧是那般模样，好像整个人都没了灵魂似的，若不是还能呼吸，司炎冥只觉得眼前的人不过是个死人而已。
他忽然间有些烦躁，他入伍之后也不过有过这么一次烦躁的情绪而已。
“冷陌言，你……”他低声喊道，只是站在他身边的人却是什么都没回答他，眼泪依旧默默地往下流淌着，原本一双清亮的眼睛如今却是涣散无神的，而脸上的巴掌印此时此刻却是浮了起来。
司炎冥有些心疼，他轻轻伸手，指腹拂过她的脸颊，若是其他人，早就跳脚了。可是冷陌言却好像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似的。
听不到他的声音，也感觉不到疼痛。
“你等着，我给你拿药。”
司炎冥从来不知道，自己竟是会有这样的时候，甚至于他拿药的时候，目光都不敢离开冷陌言，只是冷陌言却好像是没有生命的瓷娃娃一般